大言赋（王泽生最新力作）
文/日不落（王泽生）、2007-12-01日
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。原天地之美，达万物之理。”
——庄子《知北游》
夫为言者，盖为话语说字也。然，大言者何物哉？便当文化耶？《庄子》云：“大言炎炎，小言詹詹。”术中有大，数中涵小。道不可设，设则两翼莫合；天自阴阳，太极四象衡仄。《宋玉·大言赋》曰：“方地为舆，圆天为盖，长剑耿介，倚天之外。”子渊师承屈原，诗当问天；仕途世浊其志，悲秋微寒。曲高和寡，负俗含才；官卑遭诋，被疏亡徊。斯之大言，乃郁气发于心底，壮怀腾以九宇，现实无宠，乾坤自容。貌似夸张，实为心彰斩苍狼；子建八斗，车骑难载居四荒。屈子忧国，恨投汨罗。喈兮，斯谓楚人情怀、爱国轮台，虽忠君而时代特产，虽固执而民族魂然。大言者，英雄之材、社稷之志也。李白《大猎赋》曰：“于是擢倚天之剑”。莫不有：借天力而绝当道谗霾，仗任侠而纵海内之材。然！屈平屈其千古，宋玉殒其黄土、太白湮其流途。大言其微，大言其悲，何能舍吾其谁哉？呜呼！言有其度耶？尺寸分明；言有其秘耶？正反端清。士子之不用，邪大于正，当退一进三，盘马弯弓，隐而待发也。菼执卧薪食胆，夫差削首；韩信贱能忍耻，胯列王侯。术之变通，大谋无暇；略之睿勇，大言可嘉。曹操之剑倚天青釭，金庸之侠倚天屠龙。圣武弯弓射大雕，欧亚帝疆；毛公倚天抽宝剑，截裁昆莽。大言迂鬃，象出局枰。
大言凿凿，惟史沧桑；大言恹恹，惟治更张。履癸荒淫，桀死南巢，徒钩成汤；箸插东夷，奠统江淮，空憾纣王。帝乙子辛兮拒谏饰非，材力过人兮耽于酒祟，暴敛兮八百侯叛，重刑兮四野民怨。盟津东伐，牧野看周武；百里氏族，朝歌血漂杵。殷商九鼎，旁虚镐京。唏嘘矣！桀硬指铁夯，难及伊衡；纣饮马长江，疏视近棚。于是乎！虎狼师团，秦能扫六合，岂晓楚虽三户、亡秦楚项；隋炀篡逆，征陈御突厥，怎知众叛亲离、缢迁雷塘。赵政徒刑百万，灰冢三百里阿房；杨广船覆运河，丧曲五千步戏场。陈胜渔阳，唾王侯将相；楚籍拔山，鸿门叹泣项庄；楚歌鬼雄，人杰斩蛇刘邦；洛纤八万，坑掉开皇治疆。是故，残暴奢侈，逆天道者亡；休养生息，顺民心者昌。马上得之，王更朝环；马下治之，兴衰祸乱。凡朝揭杆，莫不风暴；万民池鱼，莫不俎庖。顺之其辕则长，背之其辙则葬。大言何胤，尽于民心。秦无道兮大楚兴，鱼腹丹书，陈胜死于庄贾；河凶荒兮黄巢出，淘物汝曹，冷蝶灯照狼谷。鸿基均田免赋，大顺入京；长伯冲冠一怒，引清开京屏。胜而昏聩，终败通山九宫；讧而衰颓，慨叹太平天京。金田风云，天朝田亩兮未遂大同；四王争锋，资政新篇兮天国晚钟。夫察李洪举义大言其中，功败垂成，何故哉？血海共风雨，无往而不胜；功成现奢庸，糖衣而哀容。大道其谋，大言在天也。
噫吁兮！能立大言者，天下兴亡而舍生取义，匹夫有责而沙场金戈。岳飞何顾功名尘与土，一把忠骨，莫能痛饮黄龙府；少穆岂因祸福避趋之，两袖清风，未能驰禁鸦片虎。莫须有，风波亭奸忠二像；生死以，防塞论安澜一方。汉民族之英雄，中华民族之英雄，伏案沉思，比比掩卷。气概至死不渝，信仰断首不屈。现实不乏，神话亦匝。共工撞不周而亡，殉图其峦；普罗缚崖盗火，鹰啄其肝。赞!斯魂信仰耳。乾垂大象，坤列言义。信失于民，驰车千驷而非弈；政朽以君，革车千乘而莫倚。曹操奸绝，其厚黑难领吴蜀；诸葛智绝，其谨慎难算子谷；关羽艺绝，其神祇难敌毒镞。若夫，雄烈视死如归，极限扛鼎也。右文曰：“大者罩天地之表。”夫为大言之大者，莫过乎为天下人谋永福也。马克思殒子而不堕其志，孙逸仙流难而不悔其旨。其大言之髓，在于无私。金学孟曰：“人不在名，有为则兀；言不在大，有成则喾。”满清晦风，辛亥枪声；蒋汪变质，中共长征。抗倭中流砥柱，解放九域圣土。万千英烈，何惜头颅？乃马列主义，泽合其疆；润之思想，含弘其光。是故，改革开放，邓公弥天大勇，理论乃顺天承；和谐社会，共和坤厚载物，大言掷地有声。昔月大言，峰海今朝。关东布衣草庐斋日不落，丁亥年寒冬。（2007.12.2）
